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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先要知道国内很多城市的公交公司并非国企。国企国资改革后不少公交公司由国有企业变成了民营企业,这次“公交停运”事件的主角商丘公交公司就是典型的改制后民企。12位股东里有11人是自然人股东,最大的自然人股东持有公司66%以上的股份,在法律上该比例被视为绝对控股。
当公交公司变成民营企业后就得自负盈亏了,政府每年给点财政补贴作为收入来源之一,另外一块主要收入为车票收入。当然,公交行业的民生属性决定了哪怕城市公交公司是民企也不能随意制定价格,合同里必然约定了车票要涨价得经过主管部门的同意。
(资料图片)
没有托底的情况下公交公司亏损就要由自然人股东自己想办法填补了,如果老板不愿意持续贴钱,那么公交公司还真的会发生员工工资都支付不出来的情况。
第二,近半年来与公交公司有关的负面新闻不少,基本都与“没钱”有关。那么这些承担城市公共交通职能的企业真的会亏损吗?从逻辑上分析确实如此,尤其是在新冠疫情爆发后的这几年里。
前面说过公交公司的收入分为两部分,一是乘客支付的车票收入、二是政府补贴收入(车票卖得太便宜了),这两块收入都和乘车人数有关。车票收入就不多说了,乘坐公交车的人越少、收入越低,很好理解。
政府给的补贴收入也与乘客数量有关,怎么理解呢?一般来说政府不会乱给补贴的,根据公交公司为城市做了多少贡献、吃了多少低价车票的亏计算补贴金额。最简单的判定方式即为乘客数量,按照人头补贴呗。比如,每有一位乘客乘坐一次公交车补贴2元,同样,乘客越多公交公司从政府那获得的补贴收入越高。
第三,疫情爆发后人们的出行受限,再加上公交车属于密闭空间,哪怕所服务的城市没人感染,不少人也会因为担心病毒传染宁愿少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结果就是乘坐公交车的人数锐减。车票收入直接与乘坐次数有关,补贴收入间接有关,两大收入同时大量减少。
与此同时,固定成本是没有办法省下来的。比如,公交公司的员工工资、社保是硬性支出,没人乘坐公交最多少发点奖金,但工资、社保这样的大头必须支出,裁员的话需要支付一大笔经济补偿金;又比如,车辆维护保养费用基本上也是省不下来的,车子开得太少反而可能让这块支出增加。
收入大幅减少、成本小幅降低,入不敷出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其实近几年以来公共交通行业企业都在亏钱,大家应该都听过三大航空公司巨额亏损的新闻吧,预计2022年三家公司合计亏损1000亿元以上。A股有一家叫作大众交通的上市公司,主业之一是出租车的运营,2022年预计亏损2.89亿元。国有知名航空公司和上市出租车公司也顶不住,一个经济不怎么发达的地级市的公交车公司怎么可能不亏钱呢?
第四,当年改革时引入民企是为了提升效率,这一点无可厚非。但公交服务和水、电、煤等一样事关当地民生,和其它行业有着明显的区别,希望能有更多的国资掌控,民营资本可以作为参股投资人补充进去,这样就能获得更多的财政支持,避免在特殊时期遭遇困境、呈现尴尬局面。
此外,设置线路时要更加合理,一些“冷门”线路可以减少班次,同时将大车换成小车、降低运营成本。
最后,特殊时期要有特殊方法,商丘市政府不能坐视不理,应积极调动财政和金融资源,要么给予更多的补贴,要么帮着联系银行拿到贷款,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之后再同公交公司一起研究如何调整公交路线、增收降本。
民生无小事,该花的钱还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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